寒泽.doc

专门放文的号。
明日方舟/克雷加文夫妇/棋字
重返未来1999/铠鹃
长期蹲坑底:冰火Stavos,《贩罪》蛇枪,《鬼喊》碧银,《浮士德》浮梅,诺兰蝙蝠侠三部曲喜马拉雅师徒

图/唠嗑/未搬运旧文是@寒泽.jpg

【锤基】突然分化最为致命

*ABO设定

*高中校园pa

*8k+无脑小甜饼

*盾冬铁虫海古一点点提及,冬霜闺蜜情






【来自 铁罐儿:

    今晚九点,基佬桥,速来】

【来自 黑寡妇:

    你什么毛病,今晚大家都在酒吧狂嗨,还等着着你买单呢】

【来自 铁罐儿:

    那就把他们都叫上。以及,我会提前付账】

【来自 黑寡妇:

    OK 】

【来自 铁罐儿:

    我感觉你只是想要最后一句话:)】



8:45 p.m.

【来自 Cap:

    Assemble.】

——————————





情人节是最让洛基头疼的节日,没有之一。一夜之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成双成对,校园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比平时更加暗潮汹涌的信息素气息。虽然洛基还没有分化不太闻得出味道,但他一向灵敏的感官仍然觉得不舒服。

真是难为那些Alpha了,没有当众发情看起来十足挑战他们的自制力,洛基刻薄地评价。

得了吧,你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分化就连信息素都看不顺眼。他的脑海里几乎都响起巴基·巴恩斯的说话声了。他就要对这句话进行反驳,才想起损友今天翘了课——为了陪他男朋友去上素描选修。

史蒂夫·罗杰斯,Alpha。巴基·巴恩斯,Beta。他对“Beta”这个单词迟疑了一会儿,又想到那个金发大胸的蓝眼睛和损友的绿眼睛的深情对视,然后不情不愿地承认他们真是天生一对。

去他妈的第二性别,天生一对就是天生一对。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一双蓝眼睛。他厌恶似的皱起眉头,却没有停止与碧蓝的晴空对视。


似乎是为了增添校园文化气息,校方给学校里每样建筑学的结晶都起了名字,而且起名风格成谜,比如那座名字洋溢着北欧风情的小石拱桥“比弗罗斯特”。它可因为这个名字遭了不少罪——事实上,自打彩虹旗出现之后这座桥就没消停过。不管是不是同性,情侣们都热衷于在其上留下充满爱意的足迹,毫无疑问地还有牵手和热情的亲吻。

不屑于这么做的同学则不客气地称呼它“基佬桥”。“显然,只有没有能力负担约会开销的人才会选择在一座毫无浪漫气息的石头桥上挥洒荷尔蒙。”这个绰号的首创者托尼·斯塔克如是说,言下之意是他有钱带自己的一年级小学弟到各种允许未成年人出入的场所挥霍恩爱。这是为数不多洛基能和他达成共识的意见,尽管他们的出发点完全不同:他可能是这个学校里唯一还没有分化的学生,压根没有资格在一座毫无浪漫气息的石头桥上挥洒荷尔蒙。


洛基悄无声息地从一对对情人间穿过,尽量不让一身黑色制服的自己显得像游荡在游乐场的的幽灵。

比弗罗斯特是教学楼通往食堂的必经之路,这让他十分不爽。热恋中的人们都是聒噪个没完的云雀,虽然欢乐,但是不可原谅。

洛基一个人过桥,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超市,一个人抄近道穿过食堂回教室。

一个人在门口偶遇结束了校篮球队训练、跟几个伙伴一起咋咋呼呼走进来的索尔。

啊,今天还多了一个简·福斯特。她走在希芙和索尔中间,笑得甜蜜又灿烂。一个甜美柔软、毫无攻击性的Omega,但就是让对面的声势又浩大了几分,洛基几乎望而却步。他从没这么希望巴基能在自己身边,好歹算是撑个人场。见色忘友的叛徒,希望这个月的李子让他长胖十斤。

“洛基!你在这里!”索尔看见他,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洛基感到视网膜有点灼痛。“我正在找你呢。是这样,今晚九点……呃……”

索尔上前一步,脸色涨红,呈现出一种近乡情怯的窘态,洛基几乎要笑出来了。

“怎么,你想约我?”洛基抱起胳膊,挑起一边眉毛,意有所指地向简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他的余光瞥到范达尔两眼放光地打量着他,但他没有予以回应。

没想到这句话好像打开了索尔的某个开关,他看起来情绪更失控了。洛基还在有点担心这个嘲讽是不是有点过分,索尔心一横,深吸口气,大手一挥,揽住他的后颈就往自己身上带。

“比弗罗斯特见,洛基。”

他把嘴唇贴在洛基的耳廓慢慢吐出这句话,夹杂着灼热的吐息。最后一个音节咬得有点重,洛基从中分析出某种决心,还有他不肯承认的亲昵。他僵住了一下聊表同意,然后无视范达尔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希芙神情复杂的凝视走出食堂。

他觉得此刻还迈得动步子的自己真是英勇,绝对配得上食堂大楼的名字“瓦尔哈拉”。这里欢迎每一位奋战题海的勇士,但从不供应热情炽烈的蜜酒。


直到迈进教室他还在回味那个无限近似拥抱的动作。索尔无论是长还是宽都比他多出一截,靠近了之后他的鼻尖刚好挨到索尔的肩膀,扑面而来把他包围的是一股炽热的气息,洛基联想到太阳。他的手覆在他的后颈,这是他们儿时常有的举动,很久没做之后的重温显得格外温暖。

洛基放下鬓边的碎发,他相信自己的耳尖现在是红的,巴基看到一定会问个没完。

噢,不,他现在应该没空理我,而是跟那个大胸男在桥上打得火热。他们绝对属于托尼说的那类人,他恶狠狠地想。


洛基暗恋索尔,很久之前就开始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他对西欧文学一无所知,历史测验每次都擦线达A*,这还是你家那口盾睁只眼闭只眼让他打小抄。”洛基掰着手指,痛心疾首。

“但他有全校第二性感的金发碧眼和胸肌,还有每次都拿O的天体物理学成绩。他还是篮球队主力。”巴基懒洋洋地瘫在座位上,手上剥李子的动作活像18世纪的贵妇。

洛基不说话了。他假装整理笔记,盯着空白的硬壳抄笔记本发呆个没完。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抱怨连篇,他为什么心中酸楚。他对索尔的喜欢的来龙去脉,还有它现在发酵的程度,他无一时刻不对它们进行观测监视。

他知道这场愚蠢且注定无疾而终的活动早在他入学前就宣告开始了。——不,甚至有可能,早在那一场变故之前——

“该死的Alpha。”他突然恨恨地来了一句。

巴基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举起半个李子往他嘴里怼了一下算是喂他吃一口,然后非常敷衍地附和着点点头。“不用谢,如果这能让你觉得好点的话。”闻言洛基一把抹掉嘴边的汁水,作势要跟他决斗。



洛基永远不可能忘记性别分化带给他的无穷尽的烦恼和痛苦。早在他十一岁时他的大姐海拉就已经完成了分化,一个十五岁的年轻强健的Alpha就此开始了她崭新的人生——也可以说是她前十五年人生的延续,总之二者没什么差别。

那时他也还是个“奥丁森”,海拉是跟他朝夕相伴的姐姐。

她说:“Alpha和Beta都是不错的选择,起码能握住自己的命运,也不会有歧视。”她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强人,说这样的话斩钉截铁。

过了会儿她又颇不自然地补充,“当然不管分化成什么都无所谓,谁欺负你我打爆谁。”

她说话比一家之主更掷地有声,索尔当时才十二岁,纵使身高长得很快,也还比她矮个几厘米,往她跟前一站,多少有点底气不足。但他还是小声、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洛基是个Omega,这样我就可以跟他结婚了。”

沉默。面面相觑。一双蓝眼睛不明所以地回应两双绿眼睛的瞪视。

索尔还不死心:“他是我的弟弟又是我的Omega,我会保护好他。”

海拉把他一顿暴揍。洛基依旧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旁观这每天上演一出的闹剧,心情却不像看起来那么轻松。


索尔当然会分化成Alpha,这根本不需要考虑。他有初具雏形的肌肉块,仅次于海拉的力气,咋咋呼呼的大嗓门,金灿灿凌乱的头发,最粗线条的神经和最没心没肺的笑脸。他不可能不是Alpha。

那我呢?洛基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把被子卷在怀里抱住。他没有靠枕玩偶一类的东西,这时候怀里多少有点空荡荡的。

他没法预测自己会分化成什么性别,而且现在他的年纪考虑这个也确实早了点,他没理由去找弗丽嘉询问。

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他对于这个问题完全没有设想,甚至也不期待。做一个Alpha,跟索尔比肩而不是跟在他身后,这当然是最好的,可不知为何他抵触这个想法。Beta,当然也符合海拉的期待,但他无论如何不屑于做90%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至于Omega——那完全是香甜的灾难。生理课早就普及过Omega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连大学选报专业都要受限制;他绝对不要。而且光是发情期就够他受的,索尔肯定不愿意他用抑制剂——

我在想什么?!洛基被自己的想法震得一僵。他烦躁地抱着被子打了几个滚,凉气捡着漏子灌进脖子里时又懊恼地把乱成一团的被子裹好。如果是索尔的话,绝不会在意到这一点冷气;他壮得像牛犊,睡得像死猪。他对自己不争气地总是想到索尔感到羞愧,于是默念海拉的名字入睡。


第二天起床后他挂着巨大的黑眼圈,像极了海拉偏爱的烟熏妆容。



第二和第三次灾难前脚跟着后脚。

索尔十五岁的生日宴办得极尽铺张,至少洛基看来如此。整个奥丁老宅每个地方都被弗丽嘉精心打点过,从门厅的水晶吊灯到厨房烤箱上的装饰缎带。

洛基对金灿灿的世界颇不适应,磨磨蹭蹭地不肯从房间出来。最后是海拉不客气地把他拎了出来,陪他坐了一会儿就把他塞给索尔的小圈子。索尔和他请来的朋友们聊得热火朝天,一见洛基过来就僵硬地住了嘴,一脸尴尬和不知所措。洛基见状也不说话,尽量做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微笑,维持着这个微笑对在场的每个人点头致意,最后冲索尔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他们的话题,转身走远。

如果他能在强压下喉咙里的苦涩时分些注意给索尔和他的密友们,他会捕捉到一些“被他听到”“表白”“我弟弟”“分化”之类的字眼,然后凭自己的直觉和逻辑分析轻松推断出哥哥的“密谋”。但酸苦的味道潮水一样和缓又不容置辩地淹没过理智的滩涂,迫使他离某个金发耀眼的家伙越远越好,太阳一样的金色和生日庆典的装饰很相配,却把一身黑白的他灼得剧痛。

他想去找海拉,于是站在二楼正对一楼大厅的走廊上向下张望。靠在榆木质栏杆上,他搜索海拉的身影。

今天的人来得比意料中的多,而且他们的穿着对于一个十五岁孩子的生日而言,未免过于肃穆了。这绝不可能是一次普通的生日宴,或许是奥丁有什么生意上的决定要宣布,很大可能跟最近往来密切的约顿海姆集团有关,洛基认出了扎眼的约顿老总劳菲,他不在乎。他只是想到,索尔看到这群人,绝对会骂他们破坏气氛,指不定会跟奥丁好一顿闹。

他露出一个不带温度的微笑,像戴起一张面具。


索尔果然对这帮清一色黑色三件套的死板男人全无好感(洛基不也是这么穿的吗?海拉不怀好意地问),他熬过了切生日蛋糕的环节,在自助式的餐厅转了一圈跟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推杯换盏算是完成任务,忙不迭地想往外跑。弗丽嘉也没拦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就随他去了。于是索尔从靠窗的长桌尽头——准确地说,布丁拼盘旁边——捞出了洛基,急吼吼地拉着他的手往花园走。洛基看到他耳根红了,不远处范达尔和希芙交换窃笑。

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升腾起一点期待。只有一丁点而已。一丁点儿。


索尔拉着他的手,像小时候任何一次背着海拉溜出去探险一样,他握住他并拢的四指。洛基难得没有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索尔也一语不发。他们一起穿行过门廊和几条碎石砌的小道,任由月光沿象牙色的石质窗台倾泻而下,顺着沉寂流淌出窸窣的风声和葡萄藤叶摩挲的暗响。

迈下最后一级石阶,他们踏上花园芬芳的草坪。索尔看起来紧张到了极点,他几乎把洛基握得指节生疼。他漫无目的地在一丛又一丛玫瑰风信满天星绣球花之间转来转去,终于在洛基耐心耗尽前下定了决心,在水池里盛开的鸢尾前站定。他松开了洛基的手,长久地与洛基对视。洛基竟让那月光下蓝宝石一样的光辉看得失了神,等他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即将发生时,他正在心里默背《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二幕第二场的台词。

罗密欧开口了,虽然压抑着冲动的粗犷音色和激动的口气着实破坏气氛。他握住洛基的肩膀,捏得他骨骼隐隐作痛。“洛基,这可能对你来说有点难以接受,但是我……”

别停下来呀。洛基想。


索尔突然停住了说话呆立当场,嘴巴还保持着半张的状态。洛基感到不对,索尔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温度突然变得滚烫。两秒钟后他才隐约嗅到空气中浮动的酒精味道。那是醉人的醇香,奥丁从酒窖里开出陈年佳酿时不过如此。这不是花园里该有的气味。

操你的,洛基迟钝地想。

这傻逼分化了,闻味道像是个Alpha。


索尔的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肩头向后颈游移,烫得洛基一哆嗦。他利落地抄起一旁架子上的金质花洒,掀开盖子,兜头一壶凉水浇在索尔脸上。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带着索尔去找弗丽嘉的了——操,根本不是,他记得清楚得很。

索尔走路很不稳当,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冲动,洛基没敢多想。得亏我还没分化,不受信息素影响,不然这家伙不知道会怎么样——他把索尔一半体重分到自己身上,差点压断腰椎。他俩一起踉踉跄跄地穿过小道和连廊,洛基捡了一条暗道,从小门进入餐厅,悄悄叫走了弗丽嘉。

弗丽嘉安慰他说,不会有事的,先回大厅吧,海拉在等你呢。洛基直视弗丽嘉的眼睛,从中看到了不舍和伤痛,这让他感到不安和危险。他不想回去大厅。他又不放心地瞧了瞧索尔,暗道的昏沉中他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


然后怎么了?没有然后了。当晚劳菲带着优雅与傲慢,笃定地宣布洛基是他的亲儿子。他花了十五分钟长篇大论的演说感谢奥丁在他十四年前穷途末路时收养他的小儿子让他不至于流落街头,最后话锋一转,“容我致歉,我必须带走洛基。”其间海拉几次差点捏爆手里的香槟杯。

“父亲不会同意的。那老狐狸从不把手里的东西拱手送人。”她咬牙切齿,同时安抚地捏了捏洛基的肩膀,那里还留着索尔体温的余热。

洛基麻木地看着听着眼前的喧嚷,奥丁拿了什么主意劳菲又致了什么辞他统统没注意到。他只模糊地捕捉到了海拉的咒骂,她想带着他离开,却被奥丁拦下,最后一个人摔门离去。

疲惫席卷了他,但他站得腰杆笔直。不能像索尔那样临阵当个逃兵,虽说这也不是他的错。洛基迎向劳菲的目光,露出一个不带温度的微笑,像戴起一张面具。


他整整一年跟奥丁家没有任何联系,除了海拉会不时跟他发短信聊天。他换了所有社交账号,手机号和邮箱一并更新。海拉已经与奥丁处在半决裂的状态,放弃了阿斯加德集团的继承权,独自打拼,事业也风生水起。她接触到约顿高层,这才弄到洛基的联系方式。


你愿意我告诉索尔吗?她问。她最蛮不讲理的时候也会不忘洛基的意愿。

不了。洛基冷静地敲下一句消息。

你还是没有分化,对吗?海拉抛出另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话题,但洛基明白那是什么含义。

是的。

你想成为什么?你知道,其实Omega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生理限制不了意志,他们同样可以拥有独立的、精彩的人生。别总这么折磨自己。

听起来你好像找到了中意的人,对于一个三年前的不婚主义者来说真是令人惊喜。

别转移话题,虽然你猜得没错。

才不是猜,这是推理。

好好。


洛基关掉手机屏幕,呆望落地窗外的夜空。海拉说她已经找到了中意的人,他清楚自己也是。只是他在自己被发到牌之前先掀开了对方的牌面,一个扎眼的A。

或许他是时候改变一下对Omega的看法了。不过怎么想都很难,他自暴自弃地把自己裹成球,多余的被角抱在怀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高中重遇索尔的时候,洛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年的时间让Alpha看起来更加意气风发,他的身边还是范达尔一伙人,说说笑笑打得火热。他们走过岔道口,没注意到分岔的路上有两个人正走过来。

我早该想到的,洛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阿斯加德的继承人理应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们在同所高中几乎理所当然。

但他还没准备好面对他,尽管他已经认清了感情,但不代表他准备好了勇气。他拽住巴基的袖子让他停下,等索尔他们消失在路口才继续走。

“他就是你那个……嗯……不是亲生的哥哥?”巴基好奇地打量索尔的背影。“跟你确实一点也不像,倒是跟史蒂夫很相似。”

“噢闭嘴吧,你能不能不要三句话不离你‘最好的朋友’。”洛基翻了个白眼。

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整整一个半学年索尔都持之以恒地试图与他靠近,从邀请他去看篮球赛到约他去图书馆。(洛基拒绝了,谁都知道索尔看到密密麻麻的史论和论文资料就头疼。)

他不想自己露出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所以他干脆就拒绝开始。



所以谁知道他自己今天为什么就同意了呢?洛基想了一想,百思不得其解。是因为情人节的缘故吗……?

洛基打开推特,第一条动态是海拉发的,只有一张双人照,她和一个光头女人凑在一起对着镜头,拈着玫瑰花的手仍然跟从前一样矜贵,嘴角噙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她的烟熏妆比以前淡了很多,估计是因为熬夜产生的黑眼圈效果就足够。

洛基犹豫片刻,点了一个“喜欢”。




“怎么样伙计,准备好战斗了吗?!”

四点整,离索尔约定的时间还有整整五个小时,托尼和索尔翘了课,在校外一间酒吧的吧台喝得热火朝天。两人酒量都相当不错,再喝多些也没有大碍。“真让人不敢相信你终于要表白了,虽然你到现在还没拿下你弟弟也挺让人不敢相信。”

“他不是我弟弟。”索尔强调。

“行,行,他是你男朋友,好吧。”托尼翻白眼。

“但是,你现在有什么计划吗?”他斟酌一下用词,“我是指,你不可能毫无准备地跟一个文学高材生表白啊。”

“嗯……还真没有。”索尔相当坦率。

我想说的在两年前就都计划好了,他想。这次没有该死的分化了,我可以把它一点一点说给他听。比弗罗斯特的月色不逊于弗丽嘉的花园。

但斯塔克显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还实打实地为他悲凉地叹了口气。“而且——好吧,我知道这不太可能,但是——洛基毕竟还没分化,万一他也是个Alpha,你怎么办?”

索尔困惑地盯着酒杯,他看上去像是被难倒了。他竭力冷静思考,但还是避免不了抓头发之类焦躁的小动作。半晌他大彻大悟似的一捶桌子,厚重的玻璃啤酒杯猛地摇晃,洒出小半杯酒。


“因为我爱他,而他也爱我。”他无比笃定地下了一个虚无莫测的结论,“所以滚他妈的第二性别,我们就该是天生一对。”


“……小前提不成立。”托尼毫无意义地小声嘟哝,显然只是不想承认这个脑子里长肌肉的家伙说出了让自己拍案叫绝的宣言。

就冲这句话,他成功表白也不是毫无希望。托尼又灌下一口酒,悄悄摸出了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九点的钟声如约而至,彩虹桥上一个瘦长的身影已经独自等候了一会儿,很快另一个大块头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在那个人身边很近的距离站定。

托尼举着小型夜视镜,克林特端稳录像机,他们身后还趴着复仇者小队的其他成员,巴基也一起过来了。“他居然真的熬到今天才第一次跟洛基表白,我还以为洛基对他爱答不理只是因为情趣。”托尼眉飞色舞地说个没完。

“呃……他以前给我说过,他其实两年前就打算表白来着,但表白现场他正巧分化了,就没来及说出口。”史蒂夫回忆着,“然后当天洛基就被他亲生父亲带走了,家道中落时他被奥丁家收养了什么的。那之后他俩一直没联系成,到了这儿才又见面。”

“wow——这么狗血又劲爆的故事你现在才告诉我们!”托尼惊叹。

“突然分化最为致命啊。”娜塔莎精到地置评。


“诶,发生了什么?”

克林特盯着摄像机里的画面,突然发现了不对。“洛基他该不会是……”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凑到屏幕跟前。开玩笑,高清屏幕比他们自己的狗眼好用多了,又不是谁都跟鹰眼一样视力永远2.0。

“他可能需要医务室和抑制剂。”半晌,布鲁斯干巴巴地打破了沉默。

半天没说话的巴基拽起史蒂夫就从桥蹲下冲了出去,直奔校医务室。




索尔来了,九点过了两分。两分钟,一百二十秒,足够让洛基的情绪足够坏。“刚刚去干什么了?”他漠不关心地发问。

“抱歉,弟弟,刚刚是托尼他们的party,我出来得有点晚了,对不起——”

“我不是你弟弟,”洛基恶狠狠地打断他。“而且如果你是跟哪个Omega——或许是福斯特小姐——共度了愉快的夜晚,也不必特意分时间来会我。”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你以为我闻不见你一身的那股信息素味吗?!”

“洛基,简只是校队的经理,我们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你得相信我从来没有跟她独处过!”索尔被打击到了,“而且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今天下午我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Omega。”

夜风从他们之间穿行过,带着一股甜香刺激鼻腔。他们突然都不说话了。

两人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能闻到信息素了?”索尔的声音激动得打颤。


洛基这才感到一股燥热从腹腔升起,很快蔓延至全身,同时后颈有一片火辣的酸痛。他膝盖一软,被索尔接在怀里。

这感觉一点也不像海拉形容过的“如同烈火,充满力量,重获新生”。以及,毫无疑问,这股甜香味儿是他自己发出来的,甚至闻起来有点像牛奶布丁。丢人丢大发了,他酸软无力地靠在索尔怀里,不敢抬起头跟他对视。

“所以,洛基,从来没有什么简·福斯特,从来没有别的Omega,从来没有别的人。”

“一直只有你。我选择的、我愿意永远陪伴的,从来只有你。”

索尔揽住洛基的后腰,托住他的后颈使他仰起脑袋,就着清浅的月光与他接吻。


洛基的大脑已经不太清醒,一瞬间很多杂乱无章的念头碾过来碾过去,什么“还好我选报文学专业没有性别限制”“我现在算是在发情吗索尔是个Alpha会不会很危险”之类,下一瞬间又在索尔的吻中被他统统丢弃。

“不过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抑制剂。”索尔结束亲吻后呼吸已经有点粗重。

“你还是先抑制好你自己吧,成年人。”洛基捡回一点理智,第一次露出一个不带讽刺的微笑。





Fin. 

————

“这两个家伙真不愧是兄弟。你说得没错,娜塔,”托尼打量着屏幕上索尔打横抱起洛基开始狂奔,不多会儿就出了摄影范围。“突然分化,最为致命。”





————

*A等第代表及格,下文O代表优秀

评论(8)

热度(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