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doc

专门放文的号。
明日方舟/克雷加文夫妇/棋字
重返未来1999/铠鹃
长期蹲坑底:冰火Stavos,《贩罪》蛇枪,《鬼喊》碧银,《浮士德》浮梅,诺兰蝙蝠侠三部曲喜马拉雅师徒

图/唠嗑/未搬运旧文是@寒泽.jpg

【好兆头/CA】蝴蝶之死(1)

*全员剧情向,主cp CA 

*架空西幻AU ,有蒸朋设定

*POV写法初尝试(草别丢人了)

*别被标题和序章骗了,这就是一个集齐龙珠拯救世界的弱智冒险恋爱故事(。)





Prologue 



“我想去地球看看,克鲁利。”

“为什么?半人马座α星不是挺好的,地球上可都是些不可理喻的疯狂生物。”

克鲁利皱眉,偏了偏头。他正翘着腿躺在草地上,叼着根草数星星。一身白袍的白发天使抱膝挨着他坐,没头没脑地打断了他脑内的数字滚动。

亚茨拉斐尔说:“我看到那里有蓝绿色翅膀的蝴蝶,鳞粉一闪一闪地发光。它很美。”

“理由无效。一只昆虫根本就不值得写两份跨星系出行报告再走一堆烦人的手续,既然你都看过它们是什么样子了。”

“这不一样!”

亚茨拉斐尔陷入了某种默想,片刻后他望向克鲁利,蓝眼睛亮得惊人。“我们应该去亲手触摸它。我们应该看到它在地球的阳光下,色泽如何变化。我们可以跟它借一点鳞粉,抹在眼角发梢都会很美。像你在数的星星一样。”

克鲁利花了比天使更长的时间陷入沉思。他的虹膜慢慢覆盖了眼球的全部空间,比起黄色说是金色更加合适。

“好吧好吧,你说得对。”恶魔嘶嘶地叹气。“该死的蝴蝶。我去找别西卜,你去见加百列。”




“那么,东门的权天使,亚茨拉斐尔,申请从半人马座α星调至地球,申请理由……寻找一只蓝绿色、鳞粉闪亮的蝴蝶。”加百列叹了口气。“说真的,一只蝴蝶……?亚茨拉斐尔,我的弟兄,你的爱好真的是越来越难理解了。”

“呃……也许可以加上可丽饼?”



“地狱驻半人马座α星看守者,克鲁利,申请调动至地球。申请理由:杀死一只蓝绿色、鳞粉闪亮的蝴蝶。克鲁利,你的野心真是越来越崇高了。”

“噢,行个好,别西卜大人。”克鲁利不时挥手驱赶苍蝇(撒旦啊,它们真的是无孔不入),“我很久没有摧毁过如此美丽的事物了。”



“你获批的时间是有限的。一旦完成你的心愿,这具肉身必消亡,你必回来。而且我们将抹去你对天堂的部分记忆。”

“呃,好的。”



“你不会去很久,地狱的人手够紧张了。鉴于你的外出性质并非工作,我们将抹去你对地狱的部分记忆,以免多生枝节。”

“太感谢了。”



“那么,祝愿你此行一路顺风,我主会护佑你。”


“抓紧出发吧,早去早回。别让我抓住你在搞什么古怪。”







1.Crowley 


向前。左转。一直向前。这片林子里植物生长格外茂盛,参差不齐的树叶边缘擦过耳廓留下火辣辣的痛感,他忍不住咒骂一切不规规矩矩生长的叶片。全速奔跑时就是会有这种麻烦,有时你根本来不及留意。擦伤,割伤,可能还会掉点东西。他扶了扶歪斜的墨镜。

哈斯塔是个格外恶心又难缠的对手。提出决斗的理由恶心,作战手段恶心——就算是满头飞苍蝇的别西卜也不会允许决斗场上爬满了蛆的——,惹恼了他的后果则很难缠。他杀气腾腾的追捕已经持续一刻钟了,其间克鲁利抽空掏出怀表瞄了一眼时间。

下一秒哈斯塔袭杀而至,克鲁利在加速导致的手抖中弄掉了怀表。你给我等着,他恨恨地咬牙切齿,那里面嵌了亚茨拉斐尔的肖像!

眼前的丛林仿佛漫无边际,想要通过常规手段甩掉追兵似乎不太现实。克鲁利终于扔掉摇摇欲坠的墨镜,金黄的虹膜覆盖眼球,蛇瞳收成一道窄缝。瞅准右前方的一片缺口,他瞬间提速,抢在哈斯塔转过弯来之前消失在一棵古树后。

片刻后,他居高临下,得意洋洋地看着哈斯塔气急败坏地吼叫。

一条鳞片黑亮的巨蟒盘在古树虬结的躯干上,金黄色的双瞳半睁半闭。


哈斯塔又来回转悠了几圈,搜寻无果,只能悻悻离开。克鲁利则麻溜地从树上下来,恢复了人形。这就是身为易形人的一大好处,动物形态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刻派上用场。

他活动活动颈椎,半眯起眼,沿原路返回,试图在枯叶层层覆盖的地面上找到丢失的怀表。怀表本身倒不是很贵重,但那是亚茨拉斐尔和他一起去工坊定做的一件——怎么说,相识周年纪念礼物。

“噢,克鲁利,”当时奶油色的亚茨拉斐尔紧紧握住他的右手,蓝灰色的眼睛光芒闪烁。他看起来激动得要哭了。“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你会纪念这个。我是说,我都拿不准我们认识第九年还是第十年了。我……”

虽然他猛然截住话头,又把手收了回去,克鲁利还是满意极了。他知道这个有些刻板的家伙很难无视教会和公会的立场对立,这种程度差不多就是他的极限了。他盯紧对方泛红的耳朵和面颊,感到亲吻的欲望。

在后来的某个日子,他又用了个小小的法术把对方的一幅画像复刻到了表盖内。想再搞一件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突兀地察觉到,四周的光线比刚刚亮了许多。可能是摘掉了墨镜的缘故。

这片林地位于都城的郊区以北,历史几乎和教会、公会存在的时间等长,比它南方那座吐着黑烟蓬勃发展的城市要长上将近一千年。漫长的年岁和黑色的沃土滋养了此地繁盛的植被,孕育了千百年秀丽的风光,也使得它在蒸汽滚滚和机器轰鸣声中成为工厂主们首先瞄向的木材原料开发地。如今蒸汽和魔法驱动的时代已经进行了百余年,能利用的资源已被尽数开采,大片荒芜的空地便被用于堆放垃圾废料。克鲁利说不准这里面有没有自己的同事一份功劳,毕竟两年前的大事件中丧生的那个年轻人对这里简直有种狂热的喜爱。他叫污染,大概是这么个名字。

长期堆放的大量工业废品中的有害物质让这里逐步成为名副其实的“黑森林”,废弃魔法造物中的辐射更有难以估量的破坏力,于是涉足林间的人数渐趋于零。人迹罕至,这大概也是哈斯塔选在这里决斗的原因。

克鲁利一边胡思乱想,埋头找东西是一点没耽误。其实变成蛇贴地寻找效率更高,但他单纯地觉得这样一点都不“有型”。至于魔法无法定位他的怀表,则是公会的卑劣手脚。即使蛇瞳不受光线昏暗影响,搜寻仍然困难。

“请问这位先生,这是您掉的怀表吗?”

克鲁利站定。离他数米远的空地,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男女莫辨的生物,克鲁利察觉到了隐秘的神圣气息,他(她?)身上有教会的标记。对方亮了亮手里的物件。

确实是他的怀表。他点头示意,伸手接住。这个家伙扔东西准头挺好。

他疑虑重重地打量对方远去的背影。他很肯定,就在刚刚的追杀中,这片林中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存在。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下一秒,亚茨拉斐尔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同于他往常的形象,他的白袍被扯掉了一半,米色西装外套不翼而飞,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大敞,露出玫瑰色的皮肤。湿漉漉的蓝色眼睛,诱人的水光。

卧槽。冷风吹得克鲁利一个激灵,他手忙脚乱地清除脑海中不该存在的画面,尽量无视某个半硬的部位。

绝对、绝对不对劲。克鲁利在心中记下这一笔,转身向南离开这片林子。

森林外停着他的黑色老爷车。他给这车起名叫“宾利”。他并不是开车来应战的,但他就是让它出现在了这里。这是他的特殊小技巧,亚茨拉斐尔一直都想学,但就是开不了口。

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掀开怀表看了一眼。表盘上有些指标发生了些许变化,“状态”栏里用红色写着:缉捕在逃。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火焰写成的字符浮现出来:由【公爵】哈斯塔发起,赏金:一件由别西卜书写魔纹的沙漏。

小心眼的大手笔。克鲁利咋舌,叹了口气,取出备用墨镜戴好,最后看了看亚茨拉斐尔微笑的脸,合上表盖,一脚油门消失无踪。


宾利向南疾驰,从荒芜光秃的原野逐渐驶上大路。几年前在教会的支持下,政府出资修建了这条连接大都会和城外荒郊的大道,实在让人摸不出意图。

“加百列是想让大家出行更便利,这是我们应做的事情。”亚茨拉斐尔坚持这么认为,也不考虑考虑到底有几个人愿意到鸟不拉屎的野外遛弯,除了那些没有资本在大城市生存的贫民。

沿路稀稀落落地有几户人家,都是低矮简陋的木板房,偶有石砌的小屋,飘出袅袅炊烟。温馨的秋日黄昏图景,可惜入不了易形人的眼。克鲁利目不斜视,把宾利开得吱吱嘎嘎作响,再用暴躁的咆哮让它安静干活,只留下发动机的嗡鸣。该死的,他得尽快赶到那个倒霉天使身边,跟他问清楚这个带着天堂标记的鬼玩意儿是怎么回事。

有关有色幻想的部分还是省略的好。他尴尬地抹了把头发。


克鲁利所想的天使并不是真正的天使,正如他驶向的都城并不是真正的国都。这个钢铁机器般的国家自有它名义上的政治中心,只是纵观教会和公会存在的数千年历史,它们两边在这座城市进行了无数血雨腥风的明争暗斗,达成不计其数的和解又匆匆撕毁,真正的权势实际上是集中在这里而不是西面的那座小城——空有一栋国家政府办公大楼可不够吸引权贵和富商。从木匠铁匠到炼金术师,政坛新星到王室子弟,都希望在这座阴霾笼罩的大都会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亚茨拉斐尔和克鲁利,他们俩则分属两个更为特殊的人群。城西以大教堂为标志的教会,城东潜伏于阴影的公会。克鲁利常常戏谑地称呼亚茨拉斐尔为“天使”,这似乎不无道理,鉴于他在教会中地位不低,制服是一身米白色连风帽长袍。再配上一头奶油色的卷发、总是盛满温和笑意的蓝眼睛,他看起来的的确确是个天使。克鲁利试过去摸亚茨拉斐尔那条教会发放的标准十字项链,差点把手指头烫掉。身份识别魔法,绝非机械造物。克鲁利嘶嘶地吐着分叉的舌头表达不满,天使急急忙忙地取来冰块给他敷上。后来他终于脑子转过来弯,用一个小奇迹解决了烫伤。

大道尽头是都城西边的入口,离亚茨拉斐尔的旧书店不远。克鲁利继续提速,宾利则任劳任怨地完成任务。这就是机械造物的好处,从不多事从不挑剔。克鲁利很满意地敲了敲方向盘。他在宽敞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先后与一辆售卖机械零件的小推车、一位戴高礼帽的黑衣绅士、一辆雕饰华美的马车和几个把巨型齿轮模型扔来扔去的流浪儿擦边而过,最后在十字街口一家书店前停下。

书店装修简朴,刷漆的木门嵌着玻璃,用黄铜做装饰,门外贴着不知所云的一长串营业时间,多半不会有人细看。玻璃窗里透出温暖的橘色灯光,让克鲁利心中放松了许多。

他不看门边挂的招牌也不敲门,直接推开店门大步走了进去。“天使!”他大声喊。“你在哪?”

他马上知道了答案。亚茨拉斐尔左手握着电话听筒,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他。他的蓝眼睛里显示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情绪,很难说是疑惑、平静或是其他什么,这让克鲁利愣住了。


炎剑被亚茨拉斐尔紧握在持剑的右手,燃起了千年来第一束火光。



#卑微求评论

#是想搞七宗罪啦,本章第一位已经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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